故事:我2岁时母亲出走,外婆养我17年,旧房被拆时她来分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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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故事:我2岁时母亲出走,外婆养我17年,旧房被拆时她来分钱了

结束一轮加班,纪稳稳独自走回住处。

冬夜的空气弥漫着凛冽的寒意,她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抬头便见小区楼下停着的那辆黑色SUV,她身形微顿。

车旁靠着一个颀长身影,黑衣黑裤,要不是手上把玩的打火机不时擦出一抹火星,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他另一手插在裤兜里,微低着头,若有所思。

许是察觉到那道注视的目光,厉冬侧头朝她看去,随即弯起唇角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那架势,就像在招呼一条小狗。

纪稳稳有些不乐意,别扭地向前挪了几步,在距离他三米远的地方停住。

厉冬似乎没有察觉她的小情绪,迈开长腿几步走到她跟前,微俯下身,再开口带了几分谴责:“怎么?这才几天不见,都不知道喊人了?”

纪稳稳低头,半晌,总算不情不愿地喊了声“哥”,很小声,但对方显然是听见了。

厉冬满意地“嗯”了一声,又环视周围环境,跟她商量:“这地方太荒凉,你老是一个人回家不安全,要不——还是搬回去住?”

纪稳稳急忙辩解:“我也不是老加班,我自己会注意安全,而且这边离台里近,我上班方便!”

厉冬看着她,围巾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此刻正回视他,态度坚决。

气氛僵持数秒,最终厉冬似是妥协:“随你。”

他转身走回车旁,纪稳稳以为他这就生气了要走,也跟着上前,还想解释什么,却见厉冬拉开车门,拎出两个购物袋,不由分说递到她手里。

手上沉甸甸的,纪稳稳不用想也知道里头是什么,在她搬出来的这段时间,厉冬每周都会抽空过来看她,给她带些她之前爱吃的零食。

每次他都这样站在楼下等她,纪稳稳下班时间不固定,也不知他等了多久。

“进去吧,外头冷。”

厉冬催促她,也没有打算走,等着她先上楼。

他穿着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顶。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纪稳稳觉得他最近似乎瘦了些,面容一如既往的清俊,但是眉心难掩倦意。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刚在医院值完24小时班……

“哥。”纪稳稳终是迟疑着回转身。

“嗯?”厉冬挑眉,等着她把话说完。

纪稳稳没再犹豫,语速甚至有些快:“你以后不用再来看我了,想吃的东西我自己会买,你不用像照顾小朋友一样照顾我。”

想到前几天跟的一个报道,纪稳稳又补充了句:“你自己注意休息,过劳,容易猝死。”

“像你这个年纪,真的要当心身体。”

说完,纪稳稳头也不回地跑了。

厉冬看着她身影消失,才回过神一般,猛地摔上车门,似是被气到:“行吧,长大了翅膀硬了。”

就不需要他这个哥哥了。

“还有,什么叫我这个年纪?”他翻下防眩镜,摸着自己的脸,“我有那么老吗?”

车子往市中心的方向驶去,留下一声叹息——“小白眼狼”!

另一边,室友徐妍从房间出来,看到纪稳稳对着茶几上两袋零食发呆。

她是纪稳稳在台里的同事,前段时间听说纪稳稳在找房子住,两个人便愉快地决定在附近合租。

“稳稳,我可真是太羡慕你了!”

纪稳稳被徐妍夸张的声音吓了一跳,才回过神来招呼她:“哦,你也可以一起吃啊。”

徐妍随手抓起一包薯片,“我羡慕的是这些吃的吗?哪买不到?!我羡慕的可是你有个对你这么好的哥哥!我也想要个……”

徐妍刻意停顿了下,声音故作娇嗲,拖长尾音说出最后两个字:“哥哥——”

“是吗。”纪稳稳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徐妍不知道她和厉冬的真实关系,这也难怪,纪稳稳对所有人都介绍厉冬是她的哥哥,可事实上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纪稳稳反省自己表现得是不是有点没良心,毕竟厉冬其实没有义务那样照顾她,还照顾了四年,对她是真的很不错。

如果不是当年厉冬向她伸出手,跟她说“让我做你的家人”,纪稳稳不知道自己要如何独自面对这些时光。

2

厉冬找到纪稳稳是在四年前的元宵节,也是刘淑和走后的第一个七天,他先前被派往外地学习,回来得知消息便第一时间去了纪稳稳生活的小镇。

他照着地址找到那家小卖部,说是小卖部,其实只是一幢平房,在沿街开了个门,卷帘门半掩着,里面放着几个货架,基本上已经空了。

暮色时分,夕阳晕染天边,小卖部里面已是一片昏暗,厉冬正打算弯腰进去,却见里面出来一个人影,单薄纤瘦,手里抱着个篮子。

“抱歉,现在已经不营业了。”

她的声音沙哑,瘦削的脸上苍白没有血色,眼睛肿着,马尾扎得半高,一枚黑色的发卡上绑着白色蝴蝶结,按照镇上的习俗,头上戴着白色代表对逝者的缅怀。

“纪稳稳?”厉冬稍愣,很难将眼前人和几个月前神采飞扬的少女联系在一块。

纪稳稳这才抬头,她的目光黯淡,反应也慢了半拍,半晌才说出“厉医生”三个字。

安慰的话已经听得让人麻木,纪稳稳不去想厉冬找她的目的,她低头看了眼胸前抱着的篮子:“我要去给外婆放水灯,你要一起去吗?”

他们一前一后走到七里河畔,纪稳稳从篮子里拿出事先折好的水灯,花瓣形状,中间放着白色蜡烛。

厉冬掏出打火机,一手护着火苗,帮她点燃蜡烛,然后看着她一盏盏推入河中。

因为是元宵节,街上很热闹,少女孤寂的背影和这份喧嚣格格不入,她坐在石阶看着水灯逐渐漂远,思绪很空。

她的人生并不稳当,母亲纪娟17岁那年生下她,至于亲生父亲,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过。

“母亲”这两个字放在纪娟身上其实并不成立,在她那个年纪还承担不起照顾另一个小生命的责任,纪稳稳两岁之后,纪娟便消失在她的生命中。

纪娟忍受不了未婚先孕招来的闲言碎语,她只身离开小镇到达另一个城市,决心开启新的生活。

纪稳稳可以说是外婆刘淑和一手拉扯大的,她开了一家小卖部,维持两个人的生活不算太艰苦。

刘淑和时常看着纪稳稳,发一会呆,然后感叹:“我没有教育好阿娟,所以稳稳,你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

不管是经济上还是精神方面,刘淑和对她毫无保留,纪稳稳的童年过得宽松而愉快,并没有觉得自己和别的小朋友有所不同。

可外婆总归是在一天天衰老,动辄腰酸背痛,家门口那片总是种满蔬果的空地逐渐荒废。

她不再骑着电动三轮车去进货,隔一段时间会有辆面包车过来给小卖部补货。

并且,这个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镇上超市的兴建,网购兴起,买东西越来越方便,小卖部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门庭寥落。

18岁这年,纪稳稳考上全国重点大学,就在本市,离镇上才十几公里,也是她唯一的目标。

开学之后第一次见到开进学校的献血车,她参加了无偿献血,意外的是两个月后纪稳稳接到红十字会电话,她在献血的时候加入了中华骨髓库,一个在等待骨髓移植的男孩跟她初配成功。

想到可以挽救一个生命,纪稳稳没有拒绝的理由,原本担心外婆会顾虑她的身体而反对,可刘淑和只是告诉她:“这个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

“以后,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就好。”她又补充了句。

当时纪稳稳只沉浸在激动中,没有细想外婆这话语中的深意,也没有在意她脸上的怅然。

捐献的过程非常顺利,纪稳稳只休息了几天便重返学校,可等到寒假回家,却被告知刘淑和住院的消息,说是已经到最后阶段。

纪稳稳难以接受现实,而现实也没有给她太多缓冲的时间,不到一个月刘淑和便走了,弥留之际只是握着她的手,叹了一口气。

“他们说燃起水灯就可以给死去的人带去祝福,可以让灵魂安息,”不知过了多久,纪稳稳缓缓开口,“都是骗人的,我知道人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切都是活着的人自我安慰罢了。”

厉冬站在她身后,他喉结滚了滚,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收紧,却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

“外婆常说善有善报,我就经常做好事,就是想累积一点运气,换她长命百岁,可是……”

纪稳稳尽量使声音保持平静,可仍旧带了颤意,厉冬看着她将脸埋进双膝之间,肩膀不可抑制地颤动。

3

他突然就想起第一次见到纪稳稳的样子,巴掌大的脸蛋,那双眼睛大而纯澈,透露着涉世未深的懵懂。

他没有想过捐献者是这么一个小姑娘,听说要获得家属同意,她抿唇想了想,“我只有一个外婆,可以吗?”

之后他的认知不断被这个小姑娘刷新。

在医院的几年,他见惯人情世故,不少捐献者虽然初配成功,但是担心药物副作用、顾虑对自己身体的影响,最终还是退步,甚至有亲人之间见死不救,起初他们不敢抱太大的期望。

可纪稳稳没有豪言壮语,却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坚定,配合接受各种检查,到后来打“动员针”之后的不适,她没有表现出分毫,好像不愿给别人造成负担。

他莫名想起她抽血时候的样子,明明眉头已经拧成一团,还要故作轻松地咧开嘴角对人笑,她将脑袋偏向一边,又忍不住微微睁开眼,去看那枚埋进皮肉中的针头。

那个时候她是害怕的吧,先前的镇定让人忽略了她其实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

刘淑和的话还历历在耳,那时候她或许已经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她说:“原本我应该拿你姑妈家一笔钱,当作补偿也好,谢礼也罢,但是稳稳肯定不会同意,知道了她会生气,也会伤心。”

刘淑和顿了顿,再开口带了几分恳切的哀求:“以后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多多关照她,就算只是当作对她的谢意,行吗?”

厉冬不知道刘淑和为何唯独跟他说这样的话,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他总是抽空陪在纪稳稳左右,前前后后各个项目他都有参与,就给了她一种值得信任的感觉。

他承认,一开始是因为他是医生,生病的又是自己表弟,他理应多加照拂。可后来似乎并非只是出于对表弟的私心。

“我再没有家人了。”纪稳稳低低呢喃了一句。之前沉浸在外婆离世的悲伤中,这回像是终于想起自己的处境,更觉悲凉。

明明她的语气轻飘飘的没有分量,可这话落在厉冬耳中,像是无形中有只手重重揪了下他的心脏,推动着他向她走近。

“稳稳,”他说,“让我做你的家人,我会陪在你身边,你不会孤单。”

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安静下来,整整一周的时间,纪稳稳独自操办外婆的葬礼,听过各种各样的安慰,可从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她转过身看着厉冬,双眼还盛着盈盈水波,她迟疑着,不敢确定方才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厉冬又向前走了几步,向她伸出手,略微颔首,似是鼓励。

外界的嘈杂被他挡在身后,漆黑的眼眸带着真挚,像是某种蛊惑,纪稳稳站起身,伸出冰冷的手,放进那只宽大的手掌中。

他的手干燥温暖,那是她许久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这般的温暖,连带那颗麻木的心脏也渐渐回温。

纪稳稳还未从“家人”这两个字中回过神,厉冬就已开始行动,将她接到自己住处,他在市区有套两居室的房子,他把带卫生间的主卧腾给纪稳稳。

面对陌生的环境纪稳稳心里难免生出几分怯意,搬家那天厉冬看着站在电梯口踟蹰不前的小姑娘,他从口袋里摸了一支烟咬在嘴里,再开口带了几分吊儿郎当:

“说实话呢,你外婆临走之前,偷偷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好好照顾你,所以稳稳,这些都是你外婆的意思。”

纪稳稳将信将疑,她想起外婆说过,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善意,就像外婆说照顾她,也是出于几分私心,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少个拖累,没有牵绊地去追求自己的人生。

如果厉冬对她的善意也是事出有因,那么纪稳稳算是找到了一个平衡点,让她可以心安理得地住下来,不必独自面对镇上那间清冷破落的小平房。

她只在学校放假的时候回来住几天,厉冬工作很忙,两个人鲜少有接触。

纪稳稳见过厉冬工作时候的样子,严谨细致,生活中却很随意,在家做得最多的事情大概就是关着房门睡觉,似乎有永远补不完的觉。

偶尔,他会坐在客厅沙发上,开着电视当背景,打会手游。他不会去干涉纪稳稳,和她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

当然,纪稳稳更不敢主动去打扰他,这种相处模式反倒让纪稳稳感到轻松自在,好像只是多了一个合租室友。

厉冬对于她来说始终像个陌生人,他跟她之前在镇上见过的那些年轻人不一样,有种干净的气质,即使有时候透露几分随意,仍旧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后来纪稳稳不止一次想,如果不是他表弟生病,如果不是她恰好是那十万分之一的匹配者,他们的人生应该不会有任何交集。

4

纪娟的出现已是一个多月之后,她打电话给纪稳稳,将她约在学校旁边的咖啡店。

纪娟看着比同龄人还要年轻些,这说明这些年她过得还不错,只是看起来有些不自在。

“因为先前我跟你叔叔在国外,没能及时赶回来真是抱歉,让你独自承受那些……”

纪稳稳抬眸看她,她只想确认一件事:“你其实一直都有我的联系方式对不对?你只是不想跟我联系对吗?”

“稳稳……”纪娟在那道逼人的目光中低下头,语带哽咽,“你知道你叔叔他不知道我之前的事情,所以,不是很方便。”

“不是很方便”这几个字像是戳到纪稳稳某根神经,她看着那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突然就笑了。

脸上还未褪去少女的青涩,她这样的表情,带着不可置信,还有几分嘲讽,让纪娟无所适从,她颤着手从包里掏出一张卡,推给纪稳稳。

“这几年小卖部生意不好,你外婆她也没什么积蓄,这张卡你拿着,这些年我偷偷攒了一些钱,你一个人,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

自始至终,没有问她一句过得好不好,没有过问她会不会孤独、会不会害怕。纪稳稳觉得自己真成了一个累赘,一个让人想要尽快打发的累赘。

她也不去看那张银行卡,猛地站起身:“不需要,谢谢。”

临走前她又万分肯定地告诉纪娟:“你就一个儿子,从来没有生过女儿!”

纪稳稳没有回头去看纪娟的反应,她一路狂奔,夏天的霓虹迅速倒退,她想把一切甩在脑后。

她从前真的以为自己和别的小朋友没有不同,上学后同学在作文里写《我的爸爸妈妈》,她便写《我的外婆》,她觉得这没有什么问题。

直到12岁那年,纪娟带着一个男人回来,手里还拉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

纪稳稳对纪娟基本没有印象,但是她听纪娟叫刘淑和“妈”,直觉告诉她那就是她只存在于外婆口中的亲妈,可纪稳稳喊不出口。

好在纪娟只跟男人介绍她是亲戚家的小孩,过来住几天。

纪稳稳没有太大的感觉,纪娟隔天就走了,她站在小卖部门口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看着纪娟将小男孩抱在身上,亲昵地亲他圆鼓鼓的脸蛋,才后知后觉心里泛酸。

在12岁那年,纪稳稳终于意识到,她的人生其实一开始就是有缺憾的,比如家人,比如父母之爱,别人轻易得到的,她却难以企及。

刘淑和叹了口气,将站在门口愣神的小女孩搂进怀里:“可怜了我们稳稳,但是稳稳还有外婆。”

那个时候至少还有外婆的……

纪稳稳也不知自己跑了多久,她停下来,透过早已模糊的视线,看着眼前的高楼发怔。

纪娟的话还历历在耳,外婆的经济状况她隐约有所察觉,她或许只是想过来问明白,厉冬说的外婆给了他一笔钱,到底是不是真的。

厉冬回来的时候便看见小姑娘坐在家门口,屈着腿,脸搁在膝盖上,似乎是睡着了,眉头还拧在一块,躬着身子,白色T恤下的脊椎骨节分明。

厉冬皱了皱眉,试着唤她:“稳稳?”

纪稳稳这才抬起头来,意识还不太清明,半眯着眼看着眼前居高临下、神色不虞的男人。

“我、我没带钥匙。”她忙站起身解释。

厉冬拿钥匙开锁,然后自顾自进了屋,自始至终绷着脸。

纪稳稳不知哪里惹到他不开心,便小心翼翼的,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厉冬打开冰箱,扫视一圈,最终只拿了一瓶苏打水递过去:“你是准备在那站一夜吗?”

纪稳稳这才肯乖乖进门,换好鞋,又把门带上。

厉冬双手抱臂看着她,有些无名火,眉峰拧在一块的时候带了几分凌厉:“你就不知道给我打电话?要是我一晚上不回来,你就真准备在门口睡一夜?!”

纪稳稳摇摇头:“我没想到。”

厉冬叹了口气,声音依旧冷冰冰,语气好歹有所缓和:“晚饭吃了吗?不知道你要回来,家里好像没啥吃的,要不然去外面吃点?”

纪稳稳扫视房间,以往她每次回来,柜子里、冰箱里都会塞满吃的,现在柜子里跟她上次走的时候差不多,所以那些是厉冬知道她要回来才特意准备的吗?

像是突然有了些底气,纪稳稳不想再去问明白那件事,只急着确认:“你说的做我的家人是认真的吗?以后也不会变?”

你真的不会像外婆和纪娟那样抛下我吗?

——只是这一句纪稳稳强忍着,没有问出口。

厉冬这才觉察出她今晚的不对劲,看到她微红的眼眶,关切询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就算我外婆没钱给你,我以后赚了钱也会给你。”她的声音稍显稚嫩,但却一字一句说得无比真挚。

厉冬被她绕得有点晕,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反应过来大概是自己的谎言已被拆穿。

他坐到沙发一角,与她平视,极有耐心地开导她:“我跟我表弟关系真的很不错,要不是你,那小孩大概现在不会这么活蹦乱跳。”

“你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我,还有我们全家都要谢谢你,这是多少金钱都买不到的。你跟我表弟年纪差不多,我是真把你当成家人,就像,就像……”

厉冬挠了挠眼下的皮肤,努力寻找到一个合适的措辞,勉强找到两个字——“妹妹”!

下一秒,猝不及防地,他看着小姑娘扑进他怀里,撞得他身子往后一仰。

“哥哥。”

纪稳稳将脸埋进他胸膛,这声叫唤听起来闷闷的,之后眼泪鼻涕几乎浸湿了他的衣服,像是蓄积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哭得不能自已。

厉冬先前只是想着给先她一个容身处,并没有想过两个人要如何相处。“妹妹”这个词他信口拈来,因为那声“哥哥”,让他心里蓦地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这么说来,以后就要以兄妹的名义相处……虽然说起来理所应当如此,可跟他预期的似乎不太一样,到底哪里有偏差,他也没来得及细想。

厉冬一时僵在那,最终伸手虚虚环抱住她,轻拍着背安抚,“嘿,我从医院回来还没洗澡,身上还挺脏的。”

纪稳稳嗅了嗅,淡淡的消毒药水的味道,闻起来很干净,她便没有撒手。

这大概是两个人为数不多的亲密接触,之后的相处,他们很有默契地保持分寸和距离,可是有些事情还是在悄然间发生改变。

5

俩人是以“兄妹”的名义热络起来的,即使不见面也会在微信上有一搭没一搭聊天,说些关心彼此的话。

纪稳稳开始期待假日,期待回家。厉冬如果正好有空,会去学校接她,为了照顾小姑娘,他破天荒地学起了厨艺。

以往他的三餐不是食堂就是外卖解决,厨房更像是摆设,但总觉得让小姑娘跟着吃外卖不健康,便抽空照着视频学做菜,结果就是不出所料地难吃,遭到纪稳稳无情打击。

后来在这方面,还是纪稳稳反过来照顾他,他靠在一边,看着纪稳稳围着围裙有模有样的小大人模样,觉得好笑。

再一想到她之前的情况,大概是成长环境催着她比同龄人早熟,有那么一瞬间,厉冬产生一个想法,希望自己早几年遇上她。

再后来,厉冬便像要证明自己在厨艺方面天赋异禀一般,对做菜极其执着,不再让纪稳稳动手,让她只管坐等开吃。

纪稳稳有时候看不下去便在旁边双手插兜,口头指导一番,一段时间下来厉冬竟有了不小的进步。

日子不再孤寂,失去亲人的伤痛也渐渐被抚平,成长在不知不觉中进行,原先瘦小的姑娘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

宿舍几个同学陆续有了男朋友,纪稳稳也有追求者,但都被她婉拒。

她开始觉察出不对劲,是夜晚卧谈,室友聊到各自男友,聊到感情方面的事情,她脑海中跳出的居然是厉冬那张脸,轻扯嘴角,对着她似笑非笑。

虽然不可否认厉冬长得确实很好看,还有着她身边同龄的男生没有的成熟气质,那张脸做那样的表情甚至有些勾人,可她纪稳稳为什么会冒出那样的想法?!

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人家把她当家人、当妹妹,她却怀着那种不纯洁的心思!

纪稳稳被自己吓了一跳,强迫自己不去往那方面想,把心里的魔鬼关进囚笼中。

大三那年,镇上拆迁,刘淑和留下的那幢平房也在拆迁行列,纪娟和那个男人又回来了一次,作为第一继承人拿走了那笔拆迁款。

房子拆掉那天纪稳稳回了镇上。

旧平房在推土机面前不堪一击,连带她儿时的记忆,一同被掩埋在那片废墟之下,纪稳稳在心底发出一声叹息。

“小屁孩,我就知道你会在这。”厉冬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逆着夕阳的光线,冲她张开双臂。

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一个及时的拥抱就已足够。

纪稳稳将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中,那里有她熟悉的气息,她吸了吸鼻子,眼泪还是不可抑制地溢出眼眶。

大概成长就是,坦然地接受亲人的离开,平静地与过去告别,不再介怀至亲之人的抛弃。

“没关系,稳稳还有我。”

声音因为胸腔的共振变得更加沉稳,纪稳稳抬头看他坚毅的下颌线条,想起那一年也是在这里,也是傍晚时分,厉冬出现在她的生活中,成为她的“家人”。

如果可以,她想一直这样下去,只要能够陪伴在彼此身边,即便只是以家人的名义。

可纪稳稳到底还是低估了自己心里那个魔鬼。厉冬在母亲闫萍的威逼下开始接二连三地相亲,她发现自己并不能坦然接受这件事。

她计算着他们之间整整八岁的年龄差,之前镇上像他这个年龄的青年,早就结婚生子。

她再一次迫切地想要快点成长,18岁以前想要快些长大,好分担外婆的负担,18岁以后,她想快点跟上某个人的步伐,可是年龄始终是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厉冬接到纪稳稳室友的电话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一直觉得她温顺乖巧,却也会学人喝酒,还喝到醉。

厉冬看着瘦,可是背脊宽厚,纪稳稳趴在上面感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把灼热的脸颊贴在他皮衣外套上,发出舒服的叹息。

厉冬不忘审问她:“小屁孩还会喝酒了?”

纪稳稳头晕得厉害,坦白承认:“为情所困……借酒消愁嘛……”

厉冬脚步顿了顿,瞬间失笑。

“就是喜欢上一个比自己大很多的人,挺不应该的……”脸颊烫得厉害,纪稳稳又换了一边脸贴着他的外套,叹了口气,“他不会等我长大……”

厉冬皱起了眉,唇线绷直,感觉到身后的人有向下滑的趋势,他托着她往上颠了颠。

“那个人是谁?研究生院的?”

“不是……”

“你该不会告诉我是哪个老师吧?”厉冬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不是……”

“那你告诉哥,他是谁?哥哥我找他好好谈谈?”

评论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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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28 00:12:47

这个真的给我们很多帮助,特别是对爱情懵懂无知的年纪,可以让我们有一个正确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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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27 22:11:47

老师,可以咨询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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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24 12:11:16

老师,可以咨询下吗?

 添加导师微信MurieL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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