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回到家乡的小城却又经历男友背叛,幸好还有青梅竹马,携手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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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人生,是有等级的吗?

故事:回到家乡的小城却又经历男友背叛,幸好还有青梅竹马,携手终老

姜淼坐在闹哄哄的烧烤摊里,没头没脑地给我来了这么一句。我拿着翅中的手顿都不顿,送到嘴边,“什么?”

于善善用牙磕开玻璃装的可乐瓶盖,“淼哥感慨人生呢。”

我看着他俩,“多愁善感,咱们再要点串吧,不够吃——”

姜淼叫过在人群里穿梭的服务员,又点了些羊肉串和排骨,他看我,“你真当今天是出来吃大户的,也太实诚了些。”

我镇定,“说这话见外,咱们三个多年发小,吃谁不是吃。”

于善善揉揉鼻子,“那怎么没看见我们哥俩吃你呢?”

姜淼举起玻璃杯,两人一块走了个。他俩都是我的发小,从小一块长大,他们两个心思都没用在学习上,高考后直接上了本地大专,继续在一块混着。

我运气好些,高考超常发挥,擦着一本线去了省会读大学,大三的时候随大流考了个研,结果成了,又去首都见识了三年的花花世界。

可惜专业太冷,我爸我妈又勒令我回家考公务员。

公务员是说考就能考上的吗?

他们认清现实后终于同意了我先找个工作干着,于是我就来了新城区这边找了份辅导老师的工作。但也下了保证,一定坚持复习,再接再厉,争取早日上岸。

我打个哈欠。

于善善接起电话来,不知那边说了什么,他长出了一口气,“那行,我现在过去。”

电话挂断了,我问,“你要走?”

于善善说,“我女朋友回她们家那参加婚礼,现在他们公司临时下通知,说明天有总结大会。现在也没车,我得去接她。”

他看姜淼,“淼哥,等会你把田心送回去?”

我现在在新城区住,本来和于善善顺路,他现在去接女朋友,自然没法捎我。更何况,我们新加的串还没上来。

我立时挥手,“没事你走就行,明天不周一吗,我们不上班,我回家住。”

姜淼一直没搬家,还住在从前的地方。于善善走了以后,我拿出手机来给我男朋友发微信,告诉他我今天不回租房了。

我俩在同一家辅导机构,他教数学,我教英语。

我这人心比天高,谈恋爱有一个重要原则,就是一定要找个帅的。根据我的经验,人对好看的事物包容度总是高些。

当然,姜淼他们对我的论调嗤之以鼻。

发完消息后,服务员终于把串上来了。我拿一块排骨,问姜淼,“你是不是不太高兴,工作不顺利?”

他定定看着我,眼神颇为复杂,“小田心,我跟你说不明白,你还没经过社会的毒打。”

我反驳,“你真是!怎么没被毒打,那天一个家长跟我扯皮,非说我把她孩子教的学习倒退,嚷嚷着让我赔课时费。那孩子特熊你知道吗,上课从来不好好上,作业也不写,一考不好就跟爸妈哭,说自个已经尽力了,合着都是我们的锅。”

姜淼笑笑,横过串来,用他那口白牙将肉撸了下来。

我俩话当年话到十一点多,困意终于上了头。姜淼付了钱,我俩朝他那辆二手车走去,我手刚碰到门把,姜淼叫我,“往前头坐。”

我拉开副驾驶,钻了进去,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同姜淼说,“我每次坐善善的车都往后坐,都快成本能了,也就你现在还没女朋友,等你谈了恋爱,这就是专座。”

说着,我拍了拍坐垫。

姜淼车子启动的时候问我,“你钥匙带了没?”

不说还好,一说我急忙翻包,“没……”

姜淼说,“那你还回家?”

我冲姜淼讨好似的一笑。

姜淼秒懂我意思,在路口处调头,“你这必须请我吃顿饭,我从这开到你住的地方,可不少油钱。”我忙不迭答应,“下次,下次一定请。”

我坐在路边石上,盯着路灯投射下的阴影发愣。

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果然有现实生活替它背书,十几分钟之前,我捉到了我男朋友的奸。我们俩和别人合租,跟他躺在床上的就是隔壁的室友。

不知道是我走路的声音太轻,还是他俩的动静太大,总之我拧开门,一入眼的就是隔壁室友的裸背。

2

我的小熊很可怜的掉在了地板上。

感觉脑子嗡得一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我抱紧小熊,夜风有些凉,可我的脑子还是混沌一片。

我给姜淼打了电话。

一声、两声,姜淼的声音响起,“忘东西了?”

我心里一酸,眼泪不受控的落下,“他劈腿了……”那头的姜淼生生顿了一下,“你等会再哭,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就在楼下。”

我没想到姜淼会来的那么快,大灯一晃,我仓皇的抬起头来。他落下玻璃来,“田心!”

我一手抓包,一手拦着小熊又上了副驾驶。姜淼没开车,他点了根烟,从我胳膊里抽出小熊来,“让多比去后头睡觉。”

然后问我,“怎么回事?”

我展开一张抽纸,盖住自己脸,“被你奶中了,我遭受到了生活的毒打,我再也不和帅哥谈恋爱了。”

姜淼说,“吃一堑,长一智。”

我歪倒在座上,“你等会在路上找个酒店把我放下吧,我不想回家,我怕我爸妈一给我开门,我又忍不住哭。”

姜淼说,“别住酒店了,去我家睡。”

我忙拿下抽纸来,“姜焱哥的孩子出生了?”姜焱是姜淼亲哥,比我们大三岁,在临省工作,善善之前提过,姜焱哥的妻子怀了孕,到时候姜淼爸妈应该过去帮忙。”

姜淼瞟我一眼,“一提到我哥,你可真上心。”

我瞪他,“我刚经历了人生重大挫折,你还提小时候的事。”

坊间有一个颇为小言的说法,“青梅枯萎,竹马老去,从此我爱的人都像你。”这么说起来真教人牙酸。在少女怀春的年纪,我曾有过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暗恋的对象就是姜焱,日久我集邮帅哥的兴趣大抵也来源于此。

红灯亮起,姜淼很守交通规则的停下车来。

他扭头看我一眼,忽然伸出手来拍了拍我的头,“好好睡觉,等有了精神,赶紧跟你男朋友分手。”

我说,“这样的人,当然分手,不分还等着过年?”

姜淼一笑,“知道就好。”

抖得这个机灵逗笑了姜淼,我却笑不出来。我伸出手指来,撑了撑自个嘴角。

费劲。

姜淼又开了小四十分钟的车,我们终于进了小区。

我家和于善善家楼上楼下,和姜淼家是对楼。我仰头向上看去,果然,我家的位置一片漆黑。姜淼捅了捅我背,“走,上楼。”

老式的楼没加装电梯,我俩一前一后爬上三楼。

进门口,姜淼开了灯,房间立时亮起。他给我找出拖鞋,“你先去洗漱吧,壁橱里应该有新牙刷。”

我点头。

他家我轻车熟路,方形镜子映出了我的憔悴脸色,妆面早花,形容狼狈。我叹口气,使劲搓了搓脸。

姜家没有多余的客房,我住了姜淼的房间,姜淼去他爸妈那睡。

等我上了床,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小熊还在姜淼的车上,我便又爬起来。姜淼正在刷牙,见我出来诧异,“还不睡?”

我有些不好意思,“姜淼,你把你车钥匙给我一下……我把小熊落你车上了。”

姜淼冲我摆手,“我等会去给你拿,你先回房间休息。”

我双手合十,“谢谢淼哥。”我从来不这样狗腿叫他,向来直呼其名,故而姜淼别我一眼,仰头漱了漱口。

在黑暗里翻来覆去好一会,听见外头门响。

我忙坐起身来。姜淼敲了敲房间门,将门拉开一半,背后的光一下子泻在了地板上。他将小熊抛给我,“给你——”

小熊多比稳稳的落在了我怀里。

姜淼揉揉眉心,“别胡思乱想,赶快睡觉。”

他关上门,房间里重新陷入黑暗。我抱着小熊,将它放在我胸口处,心里一暖。

我辞职了,回家备考。

我已经向爸妈赌咒发誓,这一次必须坚决肯定上岸!

辞职的那天,于善善的女朋友在机构里威风凛凛,她穿着大红色的露肩长裙,踩着高跟鞋将我前男友骂了个狗血临头。他大气有不敢出,原因无它,旁边还站着个于善善。

3

于善善同学名字取得让人误会,实则本人是一位身高185,体重180的黑壮大汉。

心地善良的于善善伉俪还帮我搬了个家。为了报答他们,我特意请他俩吃饭,原意是叫上姜淼,善善却让我先别打电话叫他。

点菜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怪怪地,“要不还是问问他吧,他要来不了是他的事,我不叫也太不够意思了。”

善善的女朋友扑哧一笑。

善善恨铁不成钢,“你不会回头再请他一顿,他最近忙着呢,心情不好,咱们别打扰他。”

我张大嘴,“谁惹他了?”

善善叹口气,给女朋友倒了杯茶,“他之前包工程么不是,有两笔款子让人赖了,正为这事上火呢,咱们那天吃烧烤,他不就抑郁着么?”

想起来了,我还说他多愁善感来着……

那晚姜淼还为了我的事来回折腾,我在他房间里睡到九点多,醒了看见姜淼早上六点多给我发的微信,说冰箱里有饭,让我自个热着吃。

我叹气,“我不应该说他的,我决定了,等姜淼他的事忙完,我一定一定请他大餐,弥补一下他受伤的心灵。”

善善的女朋友点点我,“姜淼人不错,他又没女朋友,你又没男朋友,彼此知根知底,等你过去失恋期可以考虑一下。”

我轻轻啊了一声。

善善接嘴,“可拉倒吧,田心喜欢的是姜淼他哥,我们都知道。”

我瞪着善善,“又翻旧账!我老早之前就不喜欢姜焱哥了。”

善善说,“是,不喜欢了,也不知道是谁,前年姜焱结婚的时候哭的那叫一个伤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前女友。”

“于!善!善!”在我的声波压制下,他终于闭麦,和女朋友你一口我一口的甜蜜喂食。

我认真咀嚼善善女朋友话的可行性后得出一个结论:

大概我真的是个性转版的渣男。毕竟刚刚她说的时候,我居然有点头说“也不是不行”的冲动。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准备请姜淼的饭一直没请出去,中间问过他两次,他都说太忙了。到姜爸爸带着姜焱的宝宝回来摆酒之前,我俩都没打过照面。

天气一天天的暖和起来。

我找出裙子来换上,一边化妆一边听见妈在一旁嚷嚷,“姜焱的媳妇就是体制内的,你找个空,向人家取取经。”

我有气无力,“妈,又不是一个省的。”

她一巴掌拍在我小臂上,瞪我一眼,“你看看人家。”我冲着镜子做个鬼脸,又挨了一巴掌的赏。

姜焱生了个儿子,满月宴在本市最好的一家酒店。

我和盛装打扮的我妈一进酒店,便看见了西装革履的姜焱。岁月是把杀猪刀,但这刀总是蹭着他过去,一点油皮儿没破。

他也看见我们,迎了上来。同我妈打过招呼后便礼貌性的赞扬我,“小田心越长越漂亮了。”

我妈笑,“漂亮什么,也就你能夸夸她。孩子呢?”

姜焱指了指,“我媳妇抱着呢。”

我妈忙去看小朋友,我也急忙跟上,“姜焱哥,那你先忙,我也去看看宝宝。”

今天宝宝是主角,他那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广大妇女们的笑声几乎能掀开屋顶。我从桌上抓了把瓜子,四处瞅一瞅,不见姜淼身影。奇怪,刚才在地下车库里,我好像还看见他的车来着。今天他亲侄子满月,应该会露个脸啊

很快,厅内的灯光开始暗下来,柔缓的音乐响起。

前头台子上去个人。

我喝口茶,姜焱哥好隆重啊,还特意请了个主持人。跟我们坐一桌的都是同小区的,见此也开始唠嗑,“真不错,今天可得不少钱,姜德清真舍得。”

姜德清就是姜爸爸。

邻居王阿姨笑道,“老姜又不差钱,姜焱每个月工资那么高,没少给他。”她幽幽叹口气,“等姜淼再结个婚,把孩子一生,他们可真是没什么心事了。”

说不上为什么,我心里忽然有点别扭。

我目光落在台上,忽然想起以前的事来。姜焱是我们小区里最最让人信服的别人家的孩子。长得好,学习好,品行好,从不让大人操心。

4

他十几岁的时候,网吧在我们这座小城里遍地开花。

不少人都是让家长和老师提着耳朵从网吧里阴暗的小黑屋里找出来的,我、姜淼、于善善都这样,他们俩玩网游,我含着豆奶手指头飞速敲打着玩炫舞。

可姜焱一次都没有。据说他唯一一次去网吧,还是跟着姜爸爸去逮偷钱上网的姜淼,他是去拦着的,怕他爸气狠了,把姜淼打坏了。

姜淼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看看你哥!”

爸妈这么说,亲戚这么说,所有人都这么说。姜焱的光芒太盛,他什么也不必做,身边呆着的姜淼自然没有了光彩。

但是……现在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我的目光越过了众人,锁定了站在台边的姜淼身上。我看到他了。在主持人的邀请下,他和姜妈妈一起上了台,一家六口站在台上,他走在姜焱的身边,两人身高仿佛,一个唇角带了斯文笑意,一个没有多余表情。

可是,我的目光里,只装下了姜淼。

公务员考试结束的那天晚上,我和爸妈出去吃饭。

三个人的饭,我妈居然还定了一个包间。在推开包间门之前,我都十分天真的以为我妈可能是炒股赚钱了,因此才如此大方。

直到我看到包间里还多出来两个人。

一个是邻居王阿姨,我们十分熟悉,上次姜焱哥孩子满月时还凑到一桌上吃过饭。另一个是个男人,看起来比我大几岁,头发偏分,身量微胖,听见动静冲我们笑了笑,颇为憨厚。

我立时就想起了王阿姨的另外一个身份,本小区拉郎配第一高手,据说她手下真正成了的没几对,可架不住她手里握着的男女信息多啊。

得,原来是鸿门宴,相亲局。

我妈用胳膊肘撞我一下,我倒吸一口气,立时摆出了笑脸。上菜的过程里,王阿姨口吐莲花,和我妈一唱一和,该男子比我大三岁,本市人,有房有车无贷款,在市图书馆工作。

男子热情地添加了我的微信。

当着一桌人的面,我微笑着通过好友请求,并将自己的好友动态设为三天可见。值得一提的是,我最近三天没有发过任何动态。在上菜的间隙里,我点开男子的朋友圈。

第一条动态是转发的,“七个字,字字值千金。”

第二条动态,依然是转发的,“删了心痛,留着没用。”

我使劲抿了抿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服务员上那道海鲜疙瘩汤时,终于有电话打进来,我接起电话,同时从椅子上站起,空着的手回手去提包,“什么!我现在就过去!!”擦着男人的凳子过去还不忘跟我妈解释,“妈!那个谁!他出事了,我现在必须过去一趟,你们吃好!”

至于说的是谁,出了什么事,就让我妈自己理解吧,反正我也解释不出来,因为没人出事。我出了饭店,在街对面看见姜淼的车,先冲他挥了挥手,躲着车流过去,一头钻进了副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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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手抱拳,“感谢淼哥救命之恩。”

是我给姜淼打的电话,骗他说我这有十万火急的事,让他到饭店这来一趟。姜淼非常不信任地瞧我一眼,“你搞什么把戏?”

我说,“王阿姨和我妈给我相亲呢,就找你来江湖救急。”

他哦一声。

我又说,“你追回钱了吗?”

他手撑在方向盘上,没看我,“善善跟你说的?没有,但事好歹能弄下去了,”他这才看我,自嘲地笑了笑,“我哥借我钱了。”

我静静看他。

姜淼不是一个善于低头的人,向姜焱借钱,他心里并不好受。

我拍拍他晒成小麦色的小臂,“去栖宁街,我请你大吃一顿,想吃什么随便点,我有的是钱!”我故意拍拍腰间,装作财大气粗的样子。

栖宁街是我们这里有名的小吃街,从前常来,从街头一路吃到街尾。

栖宁街人头攒动,车是开不进来的,我俩一道走进去。今天是周六,游人颇多,我俩站在臭豆腐的摊前,看老板将汤汁浇在炸得金黄的臭豆腐上。

很香,并不臭,是本地改良版。

我从老板手里接过小碗装的臭豆腐来,我俩夹在人群里向里头。栖宁街离我们高中不远,以前读书的时候,住宿生常常会尾随在走读生后头,从学校门里混出来,拿了零花钱来这里吃饭。

姜淼看着我吃,我含糊不清地问他,“你真不来一块?”

姜淼笑,“我不吃,我对这个有心理阴影。”

他这么一说我就想起以前的事来了,姜淼和于善善混出学校来栖宁街吃饭的时候,曾受我所托,给我带份大碗臭豆腐来。

于善善将我的嘱托全甩给了姜淼。提着臭豆腐的姜淼和善善在校门口遇见教导主任,善善跑了,姜淼被抓,被罚捧着臭豆腐在操场上站一节课。

姜淼说,“那可是六月底,我两手捧着它,我觉得我都被太阳晒成人干了。那时我就想,田心你嘴怎么这么欠,吃点什么不好,到时候随便往怀里一揣,非要吃臭豆腐。”

我笑出声来,“你不应该赖我,你远远看见主任的时候就该扔了。”

姜淼轻轻笑了笑,“那你肯定得跟我俩过不去。”

我将空盒子扔进垃圾桶,“我现在要问你一件事情,你必须要很认真的回答我。”

我紧紧盯着脚下的青砖地,“你喜欢我吗?”

5

不是喜欢过,而是喜欢我。

问完,我便抓起了他的手。他的掌心比我的粗粝,肌肤相触时有奇异的触感,我的脸通红一片,低声而快速地冲他喊道,“如果你要说不喜欢,我就会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

我拉着他快速往前,他被我拽着向前,我终于腾出空来回头看他表情。

他的眼睛很亮,神情无奈而宠溺。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我入围了面试。

在考试的前两天,我拉着姜淼去爬山。上山的中途我就觉得自己失策了,跟姜淼嚷嚷下山的时候要坐缆车。

姜淼替我拧开水,升级为男朋友的姜淼实在太体贴,体贴的我有点不好意思。我拽着他的胳膊,轻轻拧了拧他腰间软肉,“姜淼,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对我有意思,沉浸在我的美色里无法自拔?”

姜淼喝一口水,仰起的下颌线流利干净,他嘴唇湿润,“大概吧。”

我不依不饶,“什么叫大概,年轻人,你的名字该叫做诚实。”

我俩边说着话边向上爬,这是一座封禅名山,即使是夜晚依然不断有人攀援。我和姜淼租了军大衣,像许多等待看日出的一样,在山顶席地而坐。我含着巧克力,靠着他的肩膀,他的声音有让人安心的力量,“累了就睡会,到时间我叫你。”

明明我们谈恋爱的时间很短,可我却觉得我们像是在一起七八年那样漫长。

我闭上眼睛,有一点倦意上头,“姜淼,如果我公务员能上岸,你要不要考虑娶我?”

他轻笑一声,“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你愿意嫁给我?”

我点头,“愿意啊。”

这一刻,我觉得好安心。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姜淼把我叫起来了,我俩在山顶吃了碗泡面,随着人去制高点看日出。天色太暗,肉眼看去,前方脚下尽是白色的雾霭。

我晃一晃小手电筒,“好漂亮,来的真值。”

他说,“我们可能看不了日出了,预报转成多云了。”

我去拉他的手,“看不了就看不了吧,全当强身健体了。”我停住脚,凑到他耳边,“姜淼,你好像一个骑士啊。”

他摸摸我的头发,扣紧我的手。让姜淼说中了,我们最终没有看到日出,只带着一根登山杖作为本次爬山的战利品回了家。

面试的那一天,姜淼提着豆浆来送我去考场。

我戳着豆浆,开车的姜淼说,“过些日子我来帮你们搬家。”

我说,“什么?”

他不看我,神情专注地望向前路,“叔叔阿姨没告诉你?”

我问,“告诉我什么?”

姜淼笑了,“等你考完试再说吧,总之,是一个好消息。”他轻轻拖了拖长音,让我心里发痒。

他口中的好消息,我一考完试出来便向他逼问。

听到之后我的第一反应是“真的假的?”

这是一个广大劳动人民都喜闻乐见的消息,我们小区被划入城市新规划里,万万没想到有一天我摇身一变也当一回拆迁户,“太过分了,爸妈都没跟我说!”

6

姜淼在我额头上敲了一记,“他们可能是担心你太开心了,不好好复习。”

他说的颇有道理,我居然无从反驳。

可是——

我勾过姜淼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两句。

他眼里有惊喜,“真的?”

我义正言辞:“当然!”

几个月之前,我妈一定想不到,拥有一个不求上进的女儿的她也能在我们小区虎虎生风地走路。

别人家都是拆迁之喜。我们家多一样,我通过了面试,我妈心头的大石落了地,可以说得上是双喜临门。

听我妈说,小区里别的人家有租房住的,有去投奔亲戚的,也有在自己其他房产里的。

我们是最后一种。爸妈以前替我买过一个小公寓,七十多平的精装房。虽然一家去住挤了点,但也不是不行。

姜淼果然开着一辆皮卡过来帮我们搬家。

在他来之前,我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我,“你真的想好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觉得我现在可以找一个比姜淼更好的男朋友。我嚷嚷着叫我爸,“爸,你看我妈!她总是一阵一阵的。”

在我考试没上岸之前,我告诉她我和姜淼谈恋爱,她说得可是:“姜淼这孩子人不错。”

我回了自己房间,过了一会,姜淼就进来了。

他问,“收拾得怎么样?”

我指一指书架上的那些小玩意,“我等会把那些都归到一起,有些就不要了。”

姜淼说,“你先把打包好的衣服放在客厅里,书架上让我来弄,弄好了我一起提到车上。”

我乖乖照作。

到客厅里的时候,我妈递过来一瓶矿泉水,“让姜淼喝点水,我看他出来不少汗。”

我冲她竖起大拇指,“这还差不多。”

再回房的时候,姜淼正在书架前头,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在看。

我心中警铃大作,急忙冲过去,从他手里夺回东西,“都是隐私,不可以看。”他深深看我一眼,没有说话,沉默着将地板上的东西拿了出去。

他刚刚看的是一个相框。

里面摆了一张裁剪过的照片,照片里的人都很年轻,冲着镜头笑着。我的右手边是姜焱哥,而肩膀上搭了一只手,那只手是姜淼的。

在这张照片里,他也只剩下了这只手。

这是我们高中毕业那年,在小区楼下,爸爸帮我们合了一张影。那时我被少女漫冲昏了头脑,对邻居家的姜焱哥有些隐秘情愫,三个人的合影,被我处理一番,就成了我和暗恋男生的单独留影。

我倒吸一口气,将相框扔下,去到客厅里。

姜淼还在,他抱起一个大箱子要出门。我跟在后头,一到楼道里我便急了,“姜淼,你生气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不是故意的,那个相框我都不准备带走——”

他不理我,奋力将东西搬上皮卡,衣物贴在身上,显现出肌肉的线条来。

我用力地拍一下自己脑门,都什么时候了,我还看一些有的没的!

姜淼大概真生气了,搬完家后,他拒绝了我妈留饭的建议,自个走了。我爸狐疑地看着我,“你俩怎么了?”

没怎么。

我答得颇为心虚,转头就给狗头军师于善善打去电话。善善在那头恨铁不成钢:“怎么就让淼哥看见了呢,你说你是不是手贱,你还把淼哥的照片给剪了。”

我支吾两句,挂了电话。

除了被嘲一番,什么可行性建议都没有拿到。我叹口气,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给姜淼打电话。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姜淼终于给我回了电话。我惴惴不安的接起,那头姜淼的声音很低,我不得不将音量调到最大。

他说:“小田心,我们还是退回朋友吧。”

我心里一紧,“你要跟我分手,就为了今天看到的照片?”

他默认了。

好一阵,他才又重新开口,“我今天从你家回来之后,我想了很多。小田心,我和我哥不一样。他很优秀,我没有他那么好,但是,我也不想当他的附属品。”

7

我胸口一闷,“你觉得我还对姜焱有意思,退而有其次了是么?你真是个傻冒,我告诉你姜淼,现在不是你要跟我分手,是我要甩了你,你就是后悔了来找我哭,我也不回头!

神经病!鬼才喜欢姜焱,鬼才拿你当替代品,你真应该穿越时空跟当时剪照片的我掰扯掰扯!”

电话挂断后,我狠狠捶了两下床!

这么一点小事就要提分手,我要气死了。

作为一个失恋者,于善善打来电话时,我正在手游里激情杀人,我尖叫着接起他的电话,“有话快说,我现在很忙!”

于善善笑,“晚上吃火锅,你男朋友组的局,来不来?”

我认真纠正他,“是前男友谢谢,我甩了他了。”

于善善啧啧两声,“那行,买卖不成仁义在,不是男朋友好歹还是朋友。田心,你不会是不敢来吧?”

我知道他是在激我,可我偏偏就受这激,“胡说八道!把地址给我,我一定盛装打扮艳压全场,让姜淼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晚上我如约到达。

桌下放了一捆青啤,善善抬手捞出一瓶来启开,给我倒满,“整点。”

我闷下一大口,问:“姜淼呢?”

他抬抬下巴,冲我身后道,“说曹操,曹操到。”几秒之后,姜淼出现在我身旁,手里还提了蛋糕盒,立刻就有热情的服务员上来问候,“今天是有人生日吗?”

见我们否认,又问,“那需要先帮您将蛋糕冷藏吗?”

姜淼站在我旁边,连忙摆了摆手,一张脸有些红。我不想和他坐在一起,气腾腾站起身来,走到善善旁,侧着是身子挤到里头坐。

姜淼尴尬笑笑,“田心,你要吃什么,我帮你下。”

我盯着桌上的宝马锅,头也不抬,“汽车撞墙你知道拐了,股票涨了你知道买了,鼻涕都掉嘴里了你知道甩了,晚了!”

身旁的善善憋不住笑,一口啤酒喷了出来。

我白他,“都弄到锅里了,不管,再换一份锅底,你出钱。”说罢,我从善善身边挤出去准备调料,留他们收拾残局。

很快,我端着料碗气势汹汹地杀了回来。

姜淼开口,“田心,你要不要再加一份小酥肉和红糖滋粑?”

我装聋,端着酒杯撞一撞善善胳膊,“给我满上。”

红糖滋粑和小酥肉最终还是被放到了菜单上。我一口未动,直到姜淼第二次去调料时,我抓紧吃了几口,小酥肉是炸好的,不用下锅也可以直接吃。

善善替我倒杯酒,“你说你是不是太作了,淼哥够可以的了。”

我不理他,“反正等会回来就说你吃的,再给我倒点酒,我有点噎得慌。”我不喝白酒,啤酒的量是两瓶?具体也不好说,反正我也没喝过更多的酒。但很快,我就觉得脸有些热。

人啊,还是不能带着情绪喝酒,上头。

姜淼再回来的时候,表情明显沉重的多。他盯着我的脸瞧,“你不能再喝了,先吃点蛋糕。”

我觉得有点晕,在酒精作用下,我更加嚣张,索性指着自己鼻子,“我是你什么人,你来管我?”姜淼拆蛋糕盒的手一顿,随即继续,“特意给你买的抹茶千层,吃一块再说。”

我盯着他,觉得浑身都开始发热,又喝了一口啤酒凉一凉。

姜淼叹一口气,长臂一深,将我面前的玻璃杯拿走。

我不满,“你干嘛?”

他将切好的蛋糕推过来,语气诱哄,“乖,先吃蛋糕。”

我却抢过他的酒杯,“凭什么不让我喝?”液体滑入胃里,我猛地低下头去将脸埋在了蛋糕里。甜甜的奶油进了嘴里,我大口大口的吞咽,同时还不忘了炫耀,“看,我不用手都可以吃蛋糕。”

姜淼和善善同时有了动作。

善善提着我的脖子让我往后仰去,姜淼忙拖回盛着蛋糕的餐碟,只剩下浅浅一层蛋糕坯,一目了然。

他脸色大变,我尚且晕晕乎乎之间,已被善善从椅子上拽了起来,“她给吞了,快点!”

我竭力睁着眼,看抱着我的姜淼一脸焦急,觉得世界天旋地转。

身后善善着急忙荒的结账,黑铁塔一样的人跺脚,“这他妈都什么事?”

我和姜淼结婚那一天,每遇见一个同学,他们都认真的看向我无名指上的戒指,同时还会竖起大拇指,“田心,绝了,你可真行!”

这一刻我对当伴郎的善善非常有意见。要不是他将此事渲染的人尽皆知,我怎么会成为朋友圈里的笑料担当。

同时,我忍不住拧一拧姜淼腰间软肉。

如果不是他惹我生气再试图求和,如果不是他将戒指放在抹茶蛋糕里,那我喝酒上头之后误吞戒指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但——

“田心小姐,你——”

“我愿意!”

司仪微怔,“新娘,你抢答了。”

在一片笑声里,我同姜淼亲密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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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29 06:01:01

挽回一段感情就是挽救一个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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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28 00:11:17

老师,可以咨询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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