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嫌我没钱前女友绝情离开,七年后重逢,她身家千万又来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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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故事:嫌我没钱前女友绝情离开,七年后重逢,她身家千万又来追我

2001年12月24日那天,被桂哥点中陪他吃饭的人是白雪。

白雪在接到领班才哥的电话后靠在窗边点了一支烟。窗外飘着小雪,街头的商户门窗上都贴着红红绿绿的画报,远处隐隐约约有歌声传进耳朵里。烟从白雪的嘴里吐出来化成白气飘散在空气中,很快和外面的雪融成一体。

“冷不冷啊?”

陈占森给她披了件睡袍,然后顺势从身后抱住她。白雪扭过头仰脸看他。

“你冷不冷啊!”白雪立马把手里的烟塞到陈占森嘴里,然后把他刚披给她的那件睡袍披到他身上。

陈占森边看着她给自己弄衣服边咧嘴笑:“不冷,抱着你不冷。”

白雪正给他系腰间的带子,“还不冷?你可真man。”

“你不就喜欢我man?”陈占森坏笑着低头看她。

“我是喜欢你皮相好。”

“我也是喜欢你皮相好。”

说完两个都看着对方的眼笑了。他们两个可都真好看啊,男帅女美,是人家说的那种金童玉女。

白雪扭头又看向窗外,雪还在下着。她看了一会儿,没来由地对陈占森说:“我给你唱首歌吧。”

陈占森从身后又抱住她,“唱吧。”

白雪悠悠地开口:“大姑娘美的那个大姑娘浪……”

“诶诶,你一个要做大明星的人怎么唱这种歌?”陈占森打断她。

白雪身子往他怀里倚,“大明星应该唱什么歌?”

“就人家天后唱的《红豆》啊、《至少还有你》啊,你要唱那种歌才能做大明星吧?”

白雪说:“你看过乡下的歌舞团表演吗?”

“草台班子嘛。小时候在老家奶奶总带我去看。”陈占森不以为意。

白雪望着窗外的脸露出一层暧昧不明的笑。

停了一下她说:“我爸妈就是混草台班子的。”

陈占森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白雪接着讲:“他们就总在台上表演这种歌。什么哥哥妹妹呀、老爷们小媳妇儿啊,怎么俗他们怎么来。越俗底下的观众越是笑得厉害。你知道吗?我五岁的时候就能看懂人脸上的各种笑都是什么意思。有的是真觉得好笑,有的是觉得滑稽可笑,还有的是那种鄙视人的嘲笑。被人家笑话了,我爸妈和那些叔叔阿姨还得表演得更来劲。”

陈占森在身后说:“他们笑屁咧!你爸妈也算是……艺术表演家。乡下人懂屁!”

白雪咯咯笑着转过身用手指点着他的胸膛:“艺术表演家?亏你能想得出来。你小时候看那些穿着紧身裙大裤衩的男人女人在台上扭的时候就没笑?你就没觉得他们像耍猴一样可笑?”

陈占森赶紧说:“那我不是乡下人吗?我当时也什么都不懂,就跟着我奶还有周围那些人瞎咧咧嘴。但现在我懂事了,我知道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活着都不容易,谁也没资格笑谁。”

白雪不吭声。陈占森低头看她的脸,却看到她的眼眶红了。

陈占森连忙捧住她的脸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笑。不对,我压根儿就不该去看。奶奶也不该看,下次我回家一定会跟奶奶说不要让她再跟着那些老头老太太去台子底下凑热闹。”

白雪噗呲笑了,“你还管得了你奶奶?你不怕她又拿着笤帚追着你满村打啊?”

“不怕,我现在跑得比较快。”陈占森一副混不吝的表情。

白雪看着他的脸心忽地跳了一下。她就是爱他这副痞样子。可是贫瘠的人没有资格爱无用之物。不论是陈占森这个人,还是他们从对方身上得到的温暖或者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对她来说都是无用之物。

“小森,我不想再呆在泥底下了。”

陈占森似乎感到白雪说话的时候在发颤。但是他看她的脸,却看到她的神情是坚毅的。有某种直觉冲入他的身体,但他极力不去让那种直觉清晰起来。

“我们不会一直都在泥里的。我们……我们以后多做事!”

白雪这次却没被陈占森的俏皮话逗笑。她只是在为他语气里的慌乱感到心痛。然而她还是说出了那句话,“我要走了。”

陈占森懵懵地问:“去哪里?”

“去做别人的女朋友。”

陈占森的神情一瞬间冻住,继而又很快化为嘲讽,“女朋友?”

白雪看着他的脸瞬间感到了恶心。恶心他,也恶心自己。更恶心他们待的这个世界。她以一种报复全世界的快感冷眼看他,“不然呢?跟着你这样的男人混吃等死?”

陈占森也冷笑,“我这样的男人?我什么样的男人?”

“说好听点你是欧阳桂的保镖、司机,说得不好听你是他的打手是他身边的一条狗,陈占森,你倒是说说你这样的男人凭什么看不起我?”

陈占森被白雪这一通话呛得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只能下意识地反驳:“我哪儿看不起你了?是你看不起我吧?是你觉得我没本事,是你觉得我不入流。”

“对,我就是看不起你。”白雪很快接道。

陈占森气得瞪眼睛,“你!”他喘着气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伸手指着她骂,“白雪你就是个混蛋,白眼狼!”

白雪不甘示弱,“陈占森你就是个瘪三,王八蛋!你不配对我的人生指指点点!”

“你他妈!”陈占森气急败坏地骂出口。

但他的话音还没落白雪的巴掌就扇了过来。一巴掌过来又迅速接着一巴掌。陈占森躲闪不及就去抓她的手。却怎么也抓不住。最后他们不知怎么扯到了床上。两个人叠在一起,你拧我把一把,我抓你一把。他们都下手很重,就仿佛他们是仇人,要狠狠地从对方身上扯下一块肉来。

战争不知什么时候停止的,空气里只剩下两人的喘气声。声音此起彼伏,由粗重渐渐变得细微,又渐渐微不可闻。

陈占森趴在白雪身上,下巴抵在她旁边的床单上,眼睛怔怔地盯着眼前那一片白。声音从他喉咙里低低地发出来:“小雪,我现在没有……没有……但我愿意去拼。你能不能等等我?”

白雪在静默中抱住陈占森的头,一只手轻轻地上下抚摸他的头发,她的眼睛看着虚空里说:“小森,这个世界不是我们在小县城以为的那样,靠拳头是活不下去的,得靠脑子。以后你自己做什么事要多想想,不要冲动,不要总跟人打架。欧阳桂不是个好老板,他的生意也不值得你拿命去维护,你还是趁早离开他。”

陈占森坐在床沿上一副无所谓的神情盯着窗外。雪虽然下得小却似乎没尽头。他眼角的余光能看见白雪在床尾怎样一件一件把她的衣服穿上,也能看见她穿好后静静站着看了他一会儿。这给了他一种她会改变主意的期望。但很快他就听到了她离开的脚步声。

“我走了。”

白雪一步也没有回头。

2

“月圆花好”歌舞厅位于喧闹的桂林路尽头。梧桐树的枝叶犹抱琵琶半遮面地遮着招牌上的四个大字。有些客人喜欢这种神秘,也有些客人觉得这种遮遮掩掩的样子一看里面就有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白雪的想法和后者一致。从她提着行李站在欧阳桂的人身后看见这里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她顿时就明白了月圆花好娱乐公司的那个“娱乐”跟娱乐圈的“娱乐”不是一回事。一分钟前还在她心中沸腾的明星梦顷刻间就化为了泡影。

但现在不是哀伤梦想的时候。她试着对面前那位原本自称是明星经纪人的才哥说:“才哥,我想我还是过两天再开始上班吧。我刚来津城,想先熟悉一下。”

才哥脸上露出一种似是而非的笑,“那你没有身份证可找不到住处的。”

白雪于是明白一切挣扎都是徒劳。身份证被他以办暂住证的名义拿走了。而他手里拥有的不仅仅是她的身份证,还有她老家的地址以及一张她签给他的合同。

现在她知道,合同里肯定有给她设的陷阱。即使她可以不管合同不要身份证地转身跑开,她也没办法安安稳稳地在这个城市生活下去。他们不会轻易放过她,而她两手空空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对抗。

只怪她太急了。二十岁生日一过,她就急切地想实现梦想。

她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家喻户晓的女明星。很小的时候她就总被周围的人说她长得漂亮。不过他们的语气都含着一种暧昧不明的意味。就好像他们已经认定她这种长相长大后一定会承袭父母的职业,好像他们家要世代站在破烂的露天舞台上“装疯卖俗”逗人们开心。

她偏偏要打他们的脸。她要成为一个很有名很有名的人,要那些爱说风凉话的大人把她的照片当成漂亮的装饰画贴满屋子,要她的那些同龄人把她视为“偶像”“梦中情人”珍藏在心里。这个念头像一粒种子,在她心中一天天地壮大,直到长成一个拔也拔不出来的执念。

于是她很早就背着父母通过各种渠道寻找实现梦想的机会。父母只希望她过安稳体面的人生。但他们却不明白他们这样的人家安稳地活着只会永远是别人取笑的对象,这样又怎么会有体面一说?

遇见何有才是在他们县城的一家宾馆门口。那时她大专刚毕业,被父母按在亲戚家的药房边做帮工边等他们动用所有的人力物力再给她谋个安稳的好前程。药房就在宾馆的旁边。

有段时间她听说里面有位大城市来的娱乐公司领导在里面招募演员。刚开始她的心里也有戒备,但后来她每天都看到很多年轻的男男女女来面试,她还是动了进去去看看的心思。这一看,她就跟着他来到了津城。

白雪推开月圆花好的门进去。她一眼就在穿戴浮夸的老板欧阳桂身边看到了那个温润儒雅的客人。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得体的衬衣和西裤,他的手臂搭在沙发的边沿,冲着她笑了笑。白雪又一次确定,他就是她这一年半以来一直在等的那个机会。

落入欧阳桂这种无赖的手里算是她一念之贪造成的结果,可是她也不会任由他们摆布。第一天踏进“月圆花好”,她就对欧阳桂说她只唱歌,不跳舞。

欧阳桂坐在沙发上看她像是在看笑话,“你是老板我是老板?”

白雪的眼睛俯视着他,“你是老板,但身体是我自己的。”

欧阳桂起身二话不说就给了她一个耳巴子。然后他又“心平气和”地问,“是你自己的吗?你说说是不是你自己的?”

白雪说:“是我自己的。”

“嘿。你这张脸我是真不舍得一直抽。”欧阳桂往胳膊上撸袖子,边撸边对坐在一旁等着邀功的何有才说,“麻烦,每回来新人都费劲。”他撸上去袖子又掐腰停下吐出一口气看她,“我跟你说大妹子,进了我这儿,你们这帮丫头以后就是活得一个身不由己。哥哥我劝你趁早认命,还能少受点罪。”

白雪挺着头说:“不认命。”

欧阳桂的脸抽搐了一下,接着第二巴掌就又要打出去。但白雪却抢先他一步。她扯下旁边何有才别在腰上的钥匙串,那上面挂着一把小刀,白雪在火车上见他拿着削过苹果。

欧阳桂看着打开小刀的白雪笑,“你觉得那玩意儿能伤我?”

“不能,但伤不了你可以伤我自己。”

欧阳桂看了旁边的何有才一眼,两人脸上同时露出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白雪就在他们的注视中打开小刀,接着眼睛眨都不眨地刺向自己的脖子。在刀尖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刀被一股外力踢飞了出去。

欧阳桂因为突然使力身体失去了平衡差点摔倒在地上。等他扶着沙发站起来抬腿就给了旁边的何有才一脚,“你是死人哪!光会站着看热闹?”

何有才连忙上去对白雪查看了一番。

“脸没事。脖子只洇出来一点血。”

欧阳桂瘫坐到沙发上冲白雪伸了个大拇指,“你有种。别的丫头都只是伤自己点皮毛吓唬吓唬我,你倒是比我们这些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男人还不要命。”

白雪直视着他,“我说了,我的身体是我自己的。”

她知道这一刻她不自己伤自己的命,以后就会被他们吃得骨头都不剩。

“好好好,你的身体你做主。”欧阳桂抚摸着自己下巴上那一撮胡须,“不过我欧阳桂生意人一个,我忙来忙去求得就是个‘利’字,这里亏了那里就要赚回来。既然你不愿意下舞池去帮我赚钱,那就给我做个管家婆帮我照看这一摊生意怎么样?我呢年纪是比你大十来岁,不过长得也不嫌老,和你配在一起也算是郎才女貌?是不是?”他冲着何有才问,“是不是还挺配的?”

何有才附和:“挺配。”

欧阳桂走到白雪眼前,“我还是那句话,到了我这儿你就得有所妥协,这规矩不能破。不过你骨头硬,我喜欢。所以我给你选择的权利,不去帮我赚钱就跟了我,这两条路,你总得选一样。”

“如果我都不选呢?你不怕我再死一次?”

“你死就死咯,你自己要死的,关我什么事。”欧阳桂有些不耐烦。

白雪却笑了,“桂哥,其实你挺怕的。你们生意人最怕见血,如果我真的死在这里,那一滩一滩血流到客人脚下的地板上,我不相信以后他们还会来这里寻开心。”

欧阳桂气得一把捏住白雪的下巴,“你没完没了是吧?真以为我怕你威胁我?”

“我没想威胁你,我想跟你做笔生意。”

“你拿什么做?你他娘的死活只想做菩萨我怎么跟你做生意?要不给你摆个供桌让来玩儿的客人给你上香?咱们赚香火钱?”

白雪不理他的嘲弄,“我知道桂哥志向远大,区区一个月圆花好你并不满足。但是盘子要铺开得要大树罩,我可以帮你吸引到那棵树。”

“这跟你不愿意陪客人跳舞有什么关系?你不跟客人接触怎么有机会钓到那棵树?”

白雪咬牙说:“好酒不卖散客,要放着等贵人上门独享。”

欧阳桂的眼睛亮了亮,但他还是拉着脸说:“我怎么确定大树找到了你还会跟我站在一边?你要是使美人计转头让那棵树来砸我的招牌,那我不就鸡飞蛋打了?”

白雪淡淡说:“我只是区区一个饵,桂哥你防着我有什么用?总归你需要的是那棵树,你要拿捏的也是那棵树。你要找他的短处,有什么比我这个活人更好的证据?”

欧阳桂忍不住为白雪鼓掌,“聪明,真聪明。连我该怎么做都想到了。果然是文化人哪,你让我看到了你的价值。有价值我就不会为难你嘛。不过我要想想你值不值得我跟你合作。”

背着白雪何有才忍不住对欧阳桂讲,“桂哥,这丫头是自作聪明,这路数咱们又不是没试过。”

“但没有一次成功的,你想过为什么吗?”

何有才也不傻。他想了想说,“饵不行?”

“对嘛。现在想来咱们以前也没个规划。你说哪个男人会为了不值得的人犯错误?”

何有才附和:“是。之前的饵确实不如白雪漂亮。”

“也不如她有脑子和胆子。好酒不卖散客,这话说得多好。”欧阳桂望着天花板感慨,“又有脑子又有胆子的漂亮女人可是会让人着迷的。”

何有才眼珠一转,“那我们就让这种变得越诱人越好。”

“怎么弄?”

“把白雪弄成咱们月圆花好的独一份儿,按她说的,只唱不跳,捧着她成为咱们这儿的大明星,然后让那些客人看是看得见,但吃又吃不着。接下来么,就等着大鱼上钩。”

于是白雪就作为一个饵这么在月圆花好活了下来。在舞厅这个地方么,她“纯洁”的形象的确显得有点矫情。不过她自身风姿绰约的气质又中和了那种塑造出来的“凡人勿进”的气息。这种矛盾让她显得神秘。这样正好,神秘才能引人想象。

但她自诩在陈占森面前完全没有神秘可言。不过陈占森却也常说看不透她。

3

陈占森在白雪之后的半年来到月圆花好。

那时他已经在津城呆了两年,跟着本家一个叔叔在建筑工地上学手艺。他当然并不喜欢干这个活。

他从小跟着奶奶长大,奶奶心疼他没爸没妈,总是很溺爱他。溺爱他的好处是养大了他的胆子,哪家的小孩欺负他他都不怕。坏处是养大了他的脾气,学说不上就不上了。离家的时候奶奶抹着泪说:“孩子,你出去吃吃苦吧,吃吃苦就知道活着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在建筑工地上的确很苦。体力上的苦是其次,心理上对做这行没有期望才最苦。那种没着没落的感觉曾一度让他吃不好睡不好。但来到月圆花好后一切就都好了。

来月圆花好是个意外。那天有个南方的工友拖着他来这里找老乡,他心里苦闷就跟着来了。谁知那天因为磕碰踩脚的小事跟邻座的人打了一架。欧阳桂就是那时看中了他的身手。

他丝毫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他喜欢这里的氛围。他有时要处理不讲理的客人,有时要站着欧阳桂身后吓退来找茬的对家,有时也要以保护者的身份陪女孩们去上街。这份工作没什么具体的名字,但让他觉得快乐。

不过这份快乐在和白雪在一起后就莫名多了些愁闷。白雪总问他:“以后你想干什么?”

他总是很疑惑,“以后的事为什么要现在想?”他觉得自己还年轻,以后的人生会很广阔,现在想哪能想得到边儿?

但被白雪问得紧了他就说以后也开个“月圆花好”。在他现在看到的世界里桂哥是他认识的最有本事的人,那么以后就学他吧。

白雪听到他的回答后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虽然很快又消失,但他还是捕捉到了。从那时起,他心里的某种“害怕”就加剧了。

他害怕白雪。这种害怕是两个人在一起一段时间后有的。

他也说不清是从哪一刻开始的,但他清晰地记得那些瞬间。比如她说她以后一定会离开津城的时候,比如她一脸认真地告诉他她以后要做真正的大明星的时候。更多的时候是他们闹别扭后她不理他的时候。她不理他的样子冷得像冰,就好像他们从不曾亲密过。

但最初的时候,别人都怕她的时候他是不怕的。那时月圆花好的人都叫她“菩萨”。这是个戏称,但大家也真的像对菩萨一样对她很敬重——因为她拒人以千里之外,就显得很有威严。

他却觉得她的“威严”是强装出来的,很可笑。他第一次见她是在一个午后。那时几个女孩站在二楼外的楼梯上晒太阳,他从楼下经过时听到人声,抬起头正看到两个女孩看着他在说笑,他便冲她们吹了声口哨。

女孩们丝毫不退让,随手就把手里的小梳子朝他扔了下来。他捡起梳子,边梳自己的头发边冲那两个女孩又吹了声口哨。女孩们来不及再次回应就被叫走了。他这才发现后面还站着一个女孩。不,是女人。那女人穿着白色的旗袍,正对着空气里吐出一个烟圈。阳光很快把烟圈打散了。她的样子也在光晕里有些虚幻。

陈占森刹那间有些慌神。他知道不该,可是鬼使神差地,他又吹起了一声口哨。

那女人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她站着那里抽完了烟就转身进去了。

陈占森却在原地久久不动。直到太阳西斜,他冲着空气笑了笑。后来他每次在没有别人在场的情况下见到那个叫白雪的女人都会冲她吹口哨。她每次也都完全无视他。不过他孜孜不倦地爱上了这个游戏。

有天他们又在楼梯间相遇。这次是白雪要上楼,他要下楼。楼梯很窄,刚好够两个人站下。白雪让陈占森先过,他偏不动。她要先过,他也不让路。

几个回合下来白雪终于看向他的脸,“借过。”

陈占森嘻嘻一笑,“你终于理我了?”

“你很无聊。”

“你很漂亮。”

白雪又不吭声了。但她在底下酝酿着要踩他的脚。陈占森却预知到了,他很轻巧地躲开了。

高跟鞋落地的声音很重。

“对我这么狠啊?”陈占森对她笑。

“你应得的。”

“你恨我啊?”

白雪好笑地说:“你哪位啊?”

陈占森向前迈了一步,“我叫陈占森,性别男,二十一岁,宝县人。你呢?”

他话说完,人已经快挨到白雪的身体。

白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没兴趣告诉你。”

“别人都叫你菩萨。”

“那你这样不是在亵渎菩萨?”陈占森的手已经不安分地揽上了白雪的腰,脸也要贴到她的脸,白雪仰头睨他,“不怕倒霉啊?”

“不怕。我从小就喜欢冒险。”

他一下就吻上了她,然后闭上了眼睛。但下一秒他就“哎哟”一声又睁开了眼。白雪狠狠咬了他一口。血腥味很快窜入口腔。

“你怎么没有慈悲心的?”他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白雪白软的手抚在他胸前推了一把,“有也不渡你。”

别人问“占森你嘴怎么了”,他就嘻嘻一笑答“上火,上火”。

别人就哄笑成一团,“是吃辣椒吃的吧?”他们有时称女人为辣椒。

陈占森就说:“可不是嘛,吃的那个可真是辣中之辣。”眼角的余光去瞥白雪,她看着他脸上泛着冷冷的笑。但能对他冷笑也是好的。

有一天要打烊了。店里剩下白雪和两个女孩,还有负责送她们回住处的陈占森。陈占森站在门口等着锁门,最后只看见那两个女孩出来。

“白雪呢?”

那两个女孩边说边拉着他往外走,“走吧走吧,别耽误人家的好事。”

陈占森甩开她们,“说什么呢?”

是有个客人从后门又溜进来了。他一直想让白雪陪他跳舞、吃饭都没有得逞,所以今晚借着酒劲回来发疯。

“老子为了你在你们这儿消费了这么多钱……”

陈占森的拳头打断了他的话。一拳两拳又狠狠地砸下去。最后是白雪怕出事把他拉开了。

那个客人捂着头边往门外走边回头继续骂骂咧咧。陈占森就站着那里指着他跟他对骂。

忽然间,他感到自己的另一只手被人拿住。白雪用她的大拇指一一抚过他手指的关节,那里因为刚才的使力而发红。

“疼不疼啊?”她抬头问他,脸上是一幅纯真的模样。

陈占森盯着她的脸一动不动。

“嗯?疼不疼?”白雪又问。

陈占森不说话,脸就凑上去要吻她。白雪很快往后仰,然后身体又站直。

他们直视着对方,嘴角都带着某种似有若无的笑意。

陈占森问:“让不让亲?让不让?”

白雪说:“不让。不让。”

陈占森就往后退,“好,那咱俩离远点儿。”但是就在这进退交替的一秒之间,他又飞快地向前凑着身体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

白雪知道上了当,气得伸出手去打他,却被他一下抓住了。连带着她整个人一下箍住了。渐渐地,她的身体在他怀里软了。

他们在舞池中央跳舞。从灯球照出来的红的、绿的、蓝的圆点一会儿被他们踩在脚下,一会儿又投映在他们身上。陈占森看着那些转来转去的圆,恍惚觉得自己在一个流光溢彩的梦里。

“哪有这样跳舞的?”

他们跳得根本没有节奏,只是左脚抬起右脚落地在原地转圈。本来他们也不是跳舞的姿势——他们贴身抱在一起,白雪的头被陈占森按在他肩膀上靠着,而他自己的两条胳膊紧紧圈在她腰上。

陈占森说:“我第一次跳舞。”

“你没跟她们跳过?”

“没有。不稀罕跟她们跳。”

白雪哼了一声。

陈占森昂头中气十足地说:“骗你是王八蛋。”

“你本来就是。”

“我哪儿是了?”

“你自己不知道吗?”白雪的手指点着他嘴唇上曾被她咬破的地方,“好了伤疤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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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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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08 21:01:04

我最近了解了一下,是我朋友给我推荐的,很靠谱,推荐大家情感有问题的可以尝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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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21:09:50

发了正能量的信息了 还是不回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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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02 22:07:15

如果發信息不回,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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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21 20:06:04

可以帮助复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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