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作家」张俊杰 ‖ 襄阳生活纪事一二（散文）

襄阳生活纪事一二

文/张俊杰

不经过地域文化的修养，谁也不会爱上襄阳这片热土。然而，一旦对它发生兴趣，就再也摆脱不了。其他什么景物都代替不了。什么大都市、国外风景、政坛热点、娱乐场文化、各种文化生活……你都会对它们无动于衷，因为你另有所好，难以摆脱。

很难说襄阳的生活风味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一种即深厚又新奇的气氛，既有丑又有美。不是那一座城市所特有的，而是鄂西北一带城市的混合物：老河口、谷城、枣阳、南漳、保康，在某种意义上说，还有点粗狂、浪漫、醇厚的滋味。它们都是襄阳地域文化的组合物，都不同侧面地反映出襄阳生活风味的一个侧面。在某种意义上，我与襄阳结缘还是因孩子在这座千年的历史文化古城读书之故，依我来看，襄阳厚重的生活文化气息还是聚集在襄城而不是樊城一带，尤其是古城墙、岘山公园、小真武、烈士塔等景点，至于樊城新华服装城、长虹商场等一带都市风景，都勾引不起我的兴致。大家都说，这是一座魅力十足的文化古城，一个迷人的地方。有关都市新潮文化与我无关，我处于一个工薪阶层，没有任何政治或其他资源可利用，唯一乐趣便是在襄城一带陪家人买菜或独自散步在大街小巷，来感悟这座古城醉人的地域文化。

第一瞥

关于襄阳地域文化，人们有些先入为主或者人云亦云的看法。襄阳自古以来，都是三国蜀相孔明躬耕之地，无论是历史书籍记载，还是现实生活足迹，都或多或少有种“三年笛里关山月，万国兵前草木风”的印象。由此中外游客光临此地，必然先去诸葛亮隐身的襄阳古隆中圣地一睹为快，似乎这样就是感悟襄阳地域文化的“首经之地”。我倒觉得，应该从襄城古城墙内外民间传说入手，来感受充满神话故事的浪漫古城文化。

若是你身处襄城护城河边，岸边的垂柳便会向你絮絮叨叨讲述“大禹神排化襄阳”的民间传说。襄阳是一块漂浮在水面的排形宝地，至于其来历有段动人的传说。

瞧，河里红鲤鱼儿游来游去，身影中映射出故事的主人公舜帝一怒之下，杀死治理洪水的“外行人”——大禹之父鲧，驱使大禹治理汉江一带泛滥江水的画面：江边的锣鼓声似乎将大禹留神排化为宝地中感人的鼓点一一送入眼中。先是痛心无数黎民苍生因水灾无处栖身，便将自己的神排放置在这块水灾之地，将亡父未挥洒完的土壤添上神排上，顷刻化成一块排形的百姓安居乐业的宝地。遗憾上帝为惩罚自己，变成一条又一条巨龙，再次来攻击神排。大禹见状忙抛下头盔演变成铁帽山，系住神排；留下坐骑神虎，演变成虎头山，永久地镇守这块神排宝地。

走在古城背巷子鱼虾集贸市场内，有关神排与鱼跃街的歌曲顿时流淌在襄城的整个天空。时光没法阻挡住百姓匆忙而沉重的步履，它不断地往前延伸、延伸，一直延伸到现在我们走的这襄阳鱼跃街上。

终于有一个店铺里，几位唠嗑的百姓将过去的襄阳人生怕油锤子把神排砸通了，不敢开榨坊，即便这样依然有鲫鱼从神排的缝隙里跳跃出来形成鱼跃街的传说描绘的绘声绘色，让游客大开眼界。怀着这些故事，再次站在襄江两岸，音响里传出的“襄阳是块排，只怕篙浆来”的荆楚民谣歌曲，将远古时代逐浪滔天的襄江风景尽显在眼前……

人到中年，每次来襄阳探望孩子，总是独步在襄城古城墙内外，墙上映着的翠柳树影，似文朋诗友一封封书信，婆娑迷离。于是，内心便如这护城河里的河水荡起层层涟漪。妻子打趣说：“当你怀念什么的时候，你已经变老了！”

往事不堪回首，一介百姓的我如今真的应验妻子之言，这不又与檀溪边一群年迈的老头们唠起嗑来了。“劈柴劈小头，问事问老头”，若是想掌握一方地域文化历史资料，与老头们聊天是最捷径之路。去襄阳除去与孩子相聚机会外，无所事事的我总是喜爱一个人穿越襄城的大街小巷子，尤其乐意与这里老前辈们交谈，有关马跃檀溪的民间传说故事也是在心与心的贴近中获知的。

冬季，寒风似歌，踏着檀溪的落叶散步，恍若走入一幅画中。在这种气氛中，我似乎看见老人们谈论的知恩图报的白龙马，之前因践踏刘表手下大将军蔡瑁庄园“蔡家洲”的庄稼地，而被蔡瑁设计逮住，妄图杀掉之际，却被刘备给放掉了。怒火中烧的蔡瑁调兵遣将设计来杀刘备，笼中鸟、罩中鸡的刘备逃到檀溪边，眼看被生擒时刻，奇迹发生了——那匹被救的白龙马从天而降，四蹄腾空，风驰电掣般地冲到刘备面前，跃起刘备跳过檀溪湖面，奔向万山丛林之中，不知去向。在品味这段传说中，我又一次领悟出做人处事的一些秘笈所在。檀溪的冬天落叶，留下了画，老人们留下不朽的乐章，而其他地段景色又如何呢？

尽管实行“文化襄阳”战略而襄城一些街道依然显得单调乏味，仍是一片因城市基础设施改造而“狼烟四起”的风景，覆盖着永恒的文化特性：三国人物和大地的结合。

以古城墙城西为例，至今在民间还流传着“沉碑潭和解佩渚”的典故：三国时期“建安七子”的大文豪王灿，字仲宣，在洛阳怀才不遇，满怀希望地投奔荆州牧刘表，没意料到以貌取人的刘表让其冷落了一腔报国之心。心里苦闷的王灿收敛住躁动之心，在古城墙内外悠闲转悠时刻，见万山上立着一块刘琮臭碑文，趋炎附势的一帮子文臣们为讨取刘表的欢心而违心叫好。有趣味的是刘表不知真假，还特意请王灿点评一二。没想到这狂放不羁的才子王灿竟然声称是自己的文稿，当众背诵的一字不差，羞愧地刘表下令将刘琮之文沉入深潭，王灿却说出文章来源真相：自己背的刘公子之文，是与刘表闹着玩的。

心里窝火的荆州牧刘表为挽回面子，在襄江边摆起棋盘，正与他人下的尽兴时刻，而王灿故意撞翻棋盘，与刘表打赌若是按原状摆出棋盘，刘表将传家之宝玉佩赠给王灿，否则王灿跳江自亡。结果，才子再次展示过目不忘之功，将刘表洒落一地的棋子摆放得整整齐齐，赢得刘表玉佩为求生计而策马出城投靠曹操，留下“沉碑潭和解佩渚”的典故。这段传说犹如一曲激越的乐曲，让游客时时感到一种人生处世的情理，更享受一次文化道德修养的“都市套餐”，意犹未尽之刻，不妨逛逛市场如何？！

若是你拎着一个菜篮子，走入原襄阳卫校附近的“铁佛寺”集贸市场，在熙熙攘攘的地摊子怀里，就会敞开久闭的心扉，又一次成为孩子，又一次聆听到另外一个神奇的传说故事。非常喜欢“铁佛寺”变成“卧佛寺”的版本：相传，古代襄阳城外的河堤年年决口，害得百姓无处安身。官府数次修河堤都不见功效，一年汉水猛涨，官府指派一个歹毒的总监，威逼百姓组成人墙去阻挡洪水，害得百姓淹死者无数。南门外“铁佛寺”的铁佛熄灯静坐间，获知天上的“镇河神”要化身卖草鞋的黑脸汉子路过此地，便托梦给百姓设法围住黑脸汉子，请其出手休整河堤。结果，被百姓纠缠没法的黑脸汉子，才脱掉一只草鞋拆成一股绳子，从城东头一直放到万山脚下，用铁柱子拴住后，带领百姓往上面添土形成十里长堤，镇住了汉水。因铁佛泄露其行踪欲派两个小龙挑水，去冲垮铁佛寺时刻，又被达观的智者铁佛破译密码，提前派两个和尚拦住挑水的两条小龙，喝光桶水让寺院免受洪水之灾。一招一招都失败的“镇河神”气愤填膺亲自来寺院问罪，恼羞成怒中一巴掌将铁佛寺的“铁佛”打倒，成了“卧佛寺”。更有趣的是前不久，我陪妻子在集贸市场购货时刻，竟然在市场一角见到一个卧着卖肉的屠宰户似乎就像卧佛一般，着实讨人喜欢。

襄阳的地域文化有果实压弯枝头的辉煌，更有舒缓、优美的小夜曲，还有荡气回肠的帝王之歌。每一次无论是独步自行，还是陪同妻子在铁佛寺购买生活必须品，路过护城河畔“昭明台”时刻，总是久久伫立之前不愿意离去。我似乎踏上了去梁朝的列车，见到了这位浪子回头金不换的皇太子——昭明。

对于像我这样的四十二岁之人而言，已不再奢望仕途的功名利禄，更不奢望他人知晓自己，而是希望自己了解脚底下的世界。对于这个“昭明台”仿古建筑群，无论是飞檐走壁，还是最高层的襄阳博物馆内价值连城的国宝都勾不起我的兴趣。牵动我内心的依然是一段民间的传说：年近古稀的梁朝皇帝眼睁睁地见满朝文武百官，没法将不学无术的太子昭明雕琢成玉，江山社稷如何是好？！皇帝怀着这块心病夜不能寐，整日唉声叹气。伴随着帝王的叹息声，一个祖籍襄阳的乳娘硬是说服皇帝，领着太子离开繁华的京城扬州，落户襄阳。天性好玩的昭明游山玩水后，提出返回京都时刻，怀揣皇帝恩赐金牌的乳娘才带其来到襄阳护城河夫人城旁，讲述一段爱情的悲欢离合轶事：碧波荡漾的河畔有一个花容月貌终年在岸边洗衣的姑娘，一个路过此地的大将军想试探姑娘的品性。特意将装有一颗价值连城的宝珠装在脏衣服内，让手下装扮成商人请姑娘帮助洗刷衣服，结果还衣服时刻见姑娘用手绢包着宝珠还给商人后，顿时确定姑娘为终生伴侣，后来大将军成为帝王，而这位姑娘成为皇后却因目不识丁在处理一次公文中险些让国家灭亡，愧疚中在夫人城前的护城河跳水身亡。去世前，拜托身边的乳娘一定要将太子养成一个读书成才之人，汲取自己不读书的教训，并说出这位皇后就是昭明的生母！”顿时间，天旋地转，两人抱头痛哭不止。太子长跪不起，立下誓言：“一定要在十字街口的读书楼上，苦学治国安邦的书籍，以此祭奠去世的母亲！”苦读十年史书后的太子不仅成为治国安邦的明君，更编写《昭明文选》这部千古名著。类似习家池、夫人城、绿影壁等等文化典故，不一一而足。

第二瞥

天苍苍、地茫茫，一望无际的地平线从襄阳一直伸向老河口。笔记本上的日记犹如羊群一般慢悠悠地响动：2012年11月2日清晨在南街胡四黄酒馆子对面：品味迷糊饮食文化；中午在汉江望江楼附近：买野鲫鱼以及钟祥商贩的地瓜，品味蔬菜文化等等，类似这样平淡无奇的日子几乎天天在汉江山坡上回响。

暮然回首，湖北广播电视总台《都市八面风》投寄给我邮箱一封“老河口市天脉艺源根艺创作中心专题电视片播出时间通知单频道日期具体时间网址湖北教育11月10日6：50——17：00”勾起我无限感概，遗憾我正在襄阳参加家长会没法收看节目，然而想起因无私撰写并靠个人能力成功推出这个这个民间工艺品师傅受到的艰辛经历与坎坷，禁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可以说，人一落地就要呱呱大哭，然而人到中年这次痛哭与个人受到委屈有关。永远难忘1994年那辆飞速的小车将我撞出十几米远，是同事朱云光、黄海涛等将我抬进老河口市一医院的情景。大难不死的我痊愈后，对全所同志说过一句话：“我没有其他本领，若是日后任何弟兄文章方面无论公私需要我之处，我将尽全力回报各位！”二十年之后的7月初云光大哥央求我用文章挽救一个道上弟兄的婚姻：事实大致是这位小城餐饮老大因执迷根艺将生意荒废了，妻子执意要与之离婚，请我出手用生花妙笔写出其根艺作品，出售几件以此挽救其频临危机的婚姻。基于此我才走入鄂西北根艺之王钱建军的内心世界，通过五个月无私的付出终于将这位民间工艺师傅成功推向省电视台教育频道，期间受到的委屈一言难尽，而今被社会认可之际，眼泪禁不住流淌下来。哭，正是生命意识最强烈的表现，哭后一定出现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景，事实确实如此。

“太阳落了，八路来了，土匪跑了，百姓笑了”——大别山民谣 也是通过结识钱建军大哥而交上忘年交的革命老前辈——老八路马清泉同志，几乎忘记那天遇见老革命马清泉同志的情景，心情格外激动，翻阅笔记本这位老前辈似乎一动不动地伫立着，好像日子本里一尊石像。此时此刻，一缕纤细、哀怨的长笛或二胡声把我的思绪带入老八路艰辛的过去——祖籍山东省菏泽，14岁与村里其他六位大哥一起参加八路军，经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朝鲜战争血与火的洗礼，而今一个村一起入伍者仅剩下其一人依然活在神州大地之上，想要忘记过去的岁月是不可能的。

冬天来了，大别山失去了温暖的阳光。村庄、河流、山峰全是茫茫的烟雾，黑烟这里那里一团团卷起，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夹着黑色的灰卡，在呼啸的北风里翻滚，乌云又从上面压下来，一直压到山顶，压到山腰，和烟混合到一起，形成了风云烟雾的混沌世界。

就在这样的天气里，身为医护长的马清泉同志，跟随1947年刘邓大军南下，跋涉在大别山深山峻岭之中，几乎日夜不脱军装、怀抱枪支，与其他战友一道在大别山与国名党部队以及土匪进行生与死的较量，剿匪的道路是艰苦的，越往上，树林越密，洞穴里面冷枪往往将夺取战友们的生命，等完成剿匪任务。马清泉同志与健在的战友唱着“映山红，红艳艳，革命花开万万年”大别山民谣走出深山时刻，身边朝夕相处的战友也所剩无几了。相约一起回到牵挂多年的故乡时刻，最心爱的战友却长眠于大别山这块红色土地上了。孤独、寂寞的马清泉退伍被安置到襄阳地区行署医院老河口分院主持院长工作，1983年县市合并后，这个医院改为老河口市第一人民医院，而马清泉同志担任第一任院长职务一直到离休为止。

今天，远离战争的时代，可让马院长难忘的依然是一起入伍转战南北的战友，想起牺牲的战友马院长很知足，也感慨：“尽管老河口市待遇低，襄阳的战友每月待遇高出我两千元，北京的高出四千元，沿海的高出更多，但是比起那些连电灯都没看见过去世的战友们，我活在人世上就是幸运之事！”实质上，支持我宣传浪子回头金不换的钱建军根艺事业之人是马院长，谈及犯错误之人马院长往往用日本战犯的例子说明：我们中国人都能够宽恕日本战犯，为何不能够接纳改邪归正的同胞弟兄呢？！正是由于马院长、云光等正直的人的鼓励，让我更多地了解了钱建军大哥的酸甜苦辣，更掌握了“匠心独运，艺作天成”的根艺事业，成功地推出了这个典型人物。

然而，典型宣传仅仅是收获的一部分，更大的是通过钱建军让我结识老河口民间一群工艺品奇人。比如：马院长、张志刚大哥等。第一次与根艺之王建军大哥，走入马院长家中时刻，我惊呆了——满屋子悬挂着其大儿子马立的油画，细看其中不少都是马立大哥读高中时在各大报刊刊用之作（“小提琴背影姑娘”曾经刊在《中国青年报副刊》），而这位一直笔耕不停的大哥竟然任何协会都没被吸纳，还没等我感概几句。马院长立刻制止住我的不良情绪：“小张同志：注意牢骚变多易伤肠，真正的艺术家是不在乎头衔的，而是实力！我的这个大儿子靠本事一步一步立足社会，先后在老河口市公安局、省公安厅工作，退休后被南方一家大公司高薪聘请去从事古船设计工作，如今很幸福！”更让我惊讶的是马院长一直思想活跃，体质比我们还强壮，八十四岁高龄力气与步伐比我们还敏捷与有力量。谈及爱好，马院长陈述其先是玩邮票十年，盈利三千多后，转入玩盆景，又在市场上盈利四千元，如今玩奇石一分也不再出售了，而是作为终生的艺术来探索其中奥妙所在！

玩汉江石头，乐趣何在，一个古稀老人是否有甄别能力？带着这个疑问，我前不久跟随奇石大哥张志刚、王厂长、马院长一行，来到汉江谷城甘家桩砂石厂一带寻觅奇石：三辆电动车(其中张志刚驮着我)，大致在汉江王甫洲泄洪闸对面沙滩上，放眼望去汉江两岸碧水白帆，寒风拂面，远山披着烟霭，如诗如画，顿感眼界开阔，神清气爽。

“小张，赶紧去捡石头，别忘记我们此行的目的！”老前辈王厂长提醒我收住思想。几乎沙石成堆，我担心马院长会不会跌跤或发生其他意外，细细一观察发觉他一动不动地在一小堆石头上发愣，心里猜想原来玩奇石是“徒有虚名”，不禁内心暗自喜悦起来，总算没被其骗住！岂料，等寻觅汉江石头结束四个人摆着一张报刊，相互欣赏劳动果实时候，我傻眼了：“老汉耕地”、“出家人”、“金凤凰”、“玉兔抱月”等，三尺沙石之地竟然慧眼识珠！而最让我脸红的是步步跟在我身后的前辈王厂长竟然也捡到“中国人”、“金狗探路”、“龙王盘柱”等奇石，而唯独我几乎翻越所有沙石堆仅捡到一块“翠竹影山”。

几乎从第一个音符起，马院长、王厂长、张志刚大哥手把手地向我传授觅石头的各自秘诀：马院长“大别山剿匪法”觅奇石——全神贯注，反复审视，气运丹田，眼尖手快，就是在众人踏遍之地往深处挖掘，在多方位审视后，确定石头的审美价值所在！王厂长则是全面撒网，重点捕鱼，挑选色泽好、数字清、画面美的奇石，而张志刚却一小见大如“日”数字石头仅拇指大小尺度，在耻骨之中显示出汉江奇石巨大的魅力！而我压根都是一个外行，看似热热闹闹、忙不可迭，实质上挂一漏万，一无所获。

越聊越来兴致，张志刚大哥当场教我气功，马院长则传授我们健身秘诀：“60年的一年四节冷水浴健身法”、“蜂蜜美颜法”以及阴阳休息法，还有保持心态始终年轻化的入群法、市场经营法等等；王厂长更有情趣，时不时来点民歌之类。

“这山望着那山高，望见姐姐洗衣裳，没得力气，我来洗，没得凳子，我来搬，莫让姐姐闪着腰”，若不是身临其境，压根都不信这情歌出自古稀老人之口！到后面句子，我与张志刚大哥也受到他们感染，一起唱起来，越唱越有精神了，似乎生活进入世外桃源之态，忘记一切人世间的烦恼，难怪马院长如此精力旺盛！

说来也怪，与马院长也好，钱建军交往也罢，总是离不开一位汉江奇人——从六楼坠落在地，浑身打满钢筋依然顽强生存，一人养活四口之家的奇人张志刚大哥。说起神奇，不仅其是老河口第一个涉足婚纱摄影的企业家，更神奇在因执迷汉江石而将百万资产付之东流后，竟然练就一身气功、摄影、奇石硬功夫。若是问，与张志刚交往值得不值得？回答，值得，值得。

作者简介：

张俊杰，笔名千里汉江、红盾文秘战士。男，汉族，出生于湖北省老河口市，供职于湖北省老河口市市场监督局，曾被求是理论网、光明网、荆楚网、长城网等十大媒体评为特约时事评论员，网络媒体著名时政评论家。现为襄阳市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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